印尼外岛曾叛乱，台湾介入欲出兵，老蒋为何要帮美国支持叛军打内战？（2）

书接上回，前文再续。

苏岛成立“革命军”，“叛而不乱，讨而不伐

大家知道，印尼作为全世界最大的群岛国家，号称“千岛之国”，实际上大小岛屿远不止上千，而是一万七千多个。历史上印尼并不是一个统一的整体，而是分为几十个名称各异、互不隶属的苏丹王国，直到四百年前荷兰人来此殖民，才逐渐征服，把上述群岛纳入相对统一的政经实体。

至于印度尼西亚这个国名，还是1945年独立之后才正式确定的。

欢迎购买流利外语书籍📚+点读笔
是我们印尼语的张校长编写的，贴切生活日常，工作商务等，学习内容丰富，可以学以致用。

因为上述历史背景，再加上各岛交通不便，地方差异和宗教分歧在所难免。印尼独立后很长一段时间，其实面对着一个文化分裂的社会，人民缺乏对国家的认同感。爪哇是印尼的政治和人口居住中心，称为内岛，其他各岛不论大小都叫“外岛”。其中，地处印尼东西部的两个大岛——苏拉威西和苏门答腊，商贸经济较为发达，也是印尼自然资源和社会经济的两大支柱。

当时的印尼中央政府管理能力有限，地方矛盾比较突出。外岛普遍认为，独立不过是爪哇人取代荷兰人成为新的统治者；很多地方军官更愿意服从本地人民的意愿而不是中央政府。

在苏加诺和哈达等人领导反抗荷兰统治的时代，各岛人民基本上还能齐心协力。独立战争结束，苏门答腊残留了大量地方军，但只有部分进入中央军编制，其他都游离在岛外各处，成为中央政府的心腹大患。那年头，外岛走私猖獗，严重影响中央税收，而大量地方军官都参与了走私，各行其是，有点像咱们国家民国时期的军阀割据。

1955年底，苏加诺总统任命纳苏蒂安将军担任陆军参谋长，实施异地换防政策，把矛头直接指向地方军队头目，大量调动地方军领导使其脱离本地势力，欲打击走私增加国库收入。纳苏蒂安的做法自然引起地方军官的强烈不满。

除此之外，副总统哈达的辞职也给外岛分裂分子提供了脱离中央的政治借口。

上期文章已经说过，1956 年 11 月，有感于自己和苏加诺想法日渐分歧，哈达选择以辞职表达无声的抗议。

由于苏加诺是爪哇出身、哈达是苏门答腊出身，过去两人合作被认为是印尼诸岛共治的合一象征。同时哈达也是极少数政治声望、资历尚可与苏加诺并驾齐驱的人物，他身为虔诚穆斯林的坚定反共形象，让他成为苏加诺政府中重要的稳定力量。担忧共产崛起的政治势力即使对苏加诺的作风有所不满，因哈达的存在还能在异中求同。如今他一离开，过去潜伏的矛盾便一一浮上了台面。

12月1日，副总统哈达宣布辞职，成为引发地方叛乱的又一根导火索，尤其惹恼了西苏门答腊省的一位驻军团长——艾哈迈德·侯赛因中校。

艾哈迈德·侯赛因中校，印度尼西亚共和国革命政府（PRRI）领导人。

侯塞因1925年出生于西苏省首府巴东市，当时只有32岁，虽然年纪不大，却久经沙场，参加过印尼独立战争，是一位以神枪手著称的资深军人。

在反抗荷兰人侵略的艰难岁月里，他和战友们积极为共和国的主权而战。早在1948年6月，侯塞因就因战功卓著，在苏岛武吉丁宜受到开国总统苏加诺的接见和嘉许。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侯赛因对老苏总统深感失望，认为他过于关注爪哇的发展，而忽视了印尼其他地区。

于是，在副总统哈达辞职一个月后，侯塞因中校率先发难，联合苏门答腊各军区相继宣布接管当地行政权、脱离中央、 停止上缴税收。

尽管侯塞因等人的上述行径，被中央政府指控为地方“叛乱”，但印尼却未就此陷入内战。起初，这些地方军阀强调他们要求的是中央改革，而不是另立政府，中央也并未立即采取武力措施，而是表示要以和谈方式解决纷争。地方官员不但如常到雅加达出席各项会议，与苏加诺握手言欢，苏加诺和中央要员有时也会到“叛乱地区”会见这些“地方领袖”，双方有说有笑，貌似还挺融洽。

直到 1958 年 2 月中旬，苏门答腊岛军人宣布成立革命政府前，这种“叛而不变、讨而不伐”的诡异局面持续了一年有余。按照当年印尼著名右派华社侨领、国民党籍老报人马树礼先生解释，“这种令外人难解的现象，正是印尼人性格的最佳体现。”

比如上面这位为首的叛乱头目侯赛因中校，不仅公开与中央政府作对，后来还悍然宣布成立印度尼西亚共和国革命政府 ( Pemerintah Revolusioner Republik Indonesia（PRRI）），拉杆子组织“革命军”，与前去围剿的政府军发生激战。双方打急了眼，都有滥杀无辜的野蛮行为，致使大批当地米南加保人（印尼苏岛少数民族）流离失所，尸横遍野。

可是当叛乱失败，侯赛因带着那些逃跑的叛军不得不向政府军投降，按说在任何国家都得被处死，但在印尼却非如此。艾哈迈德·侯赛因被苏加诺总统赦免。然后就搬到了雅加达，在那里照样吃香喝辣，过着豪华的生活。直到1998年11月28日在雅加达去世，可谓寿终正寝。他的遗体还被运回老家巴东，居然埋葬在库兰吉英雄公墓。

看看人家这待遇整得！你如果感到匪夷所思，只要记住下面这句印尼歌词就想通了——ini indonesia！（这就是印度尼西亚！）。

此为后话，暂且不表。

叛军“为宇宙而战”，老蒋援助送军火

虽然地方的反对行动未即刻导致印尼内战，不过地方和中央的长期对立，却提供了美国和其他反共国家介入的空间，埋下了日后地方反对势力与雅加达决裂的种子。

早在1955年5月，在印尼主办首届亚非会议后的一个月，艾森豪威尔政府便制订了针对印尼的NSC5518号文件。文件指出，为防止苏加诺把政权让给左翼政党，美国应该对印尼实施隐蔽行动。同年，美国中央情报局介入印尼大选，为了让反共的马斯友麦党赢得选举胜利，中央情报局向该党提供了100万美元的支持。

美国中央情报局（CIA）大厅。

1956年10月，苏加诺访问美国后又接连出访苏联和中国，为了丑化这位印尼领袖，中央情报局还主导策划了针对苏加诺的桃色事件——“欢乐时光”。

具体怎样“欢乐”？本文上期已有介绍，此处不再赘述。

1956年11月，中央情报局针对印尼进行了人事调整。在隐蔽战线颇有经验的阿尔弗雷德·厄尔默被任命主持中央情报局远东事务第五小组的工作，其主要任务就是针对印尼可能出现的混乱而实施隐蔽行动。厄尔默考察了印尼形势，即向中情局汇报说：“是让苏加诺吃点苦头的时候了”。

印尼开国总统苏加诺因倾向共产党和不结盟政策而成为美国中情局的眼中钉。

前面说过，1956年12月至1958年1月，叛军集团对抗中央仅仅属于政治威胁，印尼中央政府也保持克制状态，双方甚至还在雅加达进行了多次谈判，试图和平解决危机。但美国开始插手秘密对叛军提供各种支持，甚至给苏拉威西的叛军装备了轰炸机等重型武器。这让他们感觉找到一个强有力的政治和军事靠山，从而在对抗中央的不归路上越走越远。

先前那种“叛而不乱、讨而不伐”的局面被撕破，双方开始兵戎相见。

1958年1月9日，各地叛军首领召开会议讨论了当前局势，他们认为，苏加诺目前支持在爪哇地区掌权的印尼共产党没收荷兰财产的激进政策，已使自己在国际社会处于孤立无援的地位，而美国肯定会支持外岛独立，并将提供更多军事装备以对抗中央。 

1月31日，美国国务卿艾伦·杜勒斯致函总统艾森豪威尔指出，综合印尼各方情况看，叛军大约会在下个月5日左右向苏加诺发出最后通牒；如果印尼内战爆发，叛军优势较大，苏门答腊全岛、苏拉威西和加里曼丹会联合起来对抗中央政府；岛内的反共分子也会联合起来，中央政府将陷入孤立；外岛极有可能建立一个独立的政府。

果然不出中情局所料，1958年2月10日，侯塞因领导的苏岛叛军集团趁苏加诺访日之机向中央政府发出最后通牒：要求现任总理朱达安政府必须在5天内辞职，并组建一个没有共产党或同情共产党者参与的“民族事务内阁”，直到1959年下一次大选。

同时苏加诺必须回到原来的宪法位置上，仅仅作为一个具有象征意义的国家元首，而不是直接拥有行政权力。如果上述要求得不到满足，那么他们将依据“自己的政策”采取进一步行动。

第二天，印尼中央政府拒绝了叛军的无理要求，并通过电台宣布将叛军领导人辛波伦和卢比斯等开除出军队。

2月15日，通牒期限已过，侯塞因在巴东宣布成立 “印尼共和国革命政府”，同时任命了多名内阁部长。

2月17日，印尼东北部苏拉威西岛的叛军，在萨穆艾尔上校指挥下，宣布加入革命政府，“为宇宙而战”，一场短兵相接的内战终于爆发。

苏拉威西的叛军武装。

作为回应，总统苏加诺下令印尼军队粉碎叛乱。

2月21日，印尼中央政府对苏门答腊进行了首次空中打击，叛军的一些设施遭到破坏。他们要求美国提供重型防空武器，中情局答应了，委派罗格·麦卡锡领导一个由5名飞行员组成的工作小组，从1958年2月22日起，不间断地从美国的菲律宾克拉克空军基地起飞，向苏门答腊空投大量重武器。

此次行动代号为“汉斯行动”。为了行动的秘密性，其军用运输飞机C-46伪装成美国民用航空飞机，同时放弃借用英国在马来西亚的空军基地，绕道南越西贡进行燃料补充，趁夜进入苏门答腊。

2月27日，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召开356次会议专门讨论印尼局势。中情局持乐观态度，认为当前印尼的局势有利于外岛。苏加诺并没有完全获得军队的支持，特别是在同苏门答腊的交战上。艾伦·杜勒斯甚至欣喜地认为苏门答腊的叛军是印尼最好的军队，目前这个关键时刻是利用外岛的最好时机。            

3月1日，印尼中央军在纳苏蒂安领导下，发动了旨在攻取叛军总部巴东和炸毁中苏门答腊油田的“特盖斯”计划（印尼语为勇敢的行动）。

印尼海军陆战队在镇压叛乱分子的行动中。

就在中央军发动特盖斯计划的第二天，美国驻守太平洋的第七舰队两艘驱逐舰悄然进入新加坡海域，密切关注印尼形势。由于中苏门答腊的部分油田属于美国控制，3月4日，印尼外交部通知美国大使馆，要求美国机构及其人员撤出该地。杜勒斯认为这是印尼的挑衅，美国必须用军事干预来保证美国的财产和人员不受伤害。      

面对印尼形势的恶化，3月5日，中情局又实施了“苹果一号”的秘密军事援助计划。5日深夜，麦卡锡及助手驾驶经过伪装的C-54军机飞抵中苏门答腊北干巴鲁上空，在叛军地面信号配合下空投了大量武器。

在美国强大外交压力下，印尼做出保证不会轰炸巴东的石油设施。

3月12日凌晨，印尼空军以及海军陆战队从民丹岛出发，发动了对巴东的大规模进攻。叛军如同一盘散沙，没有做出有效的抵抗，战斗很快结束，丢掉北干巴鲁地区。

由于战斗前中情局的C-54运输机被印尼空军偶然发现，并在战斗中截获了部分美国空投物资，美国害怕事情暴露影响美印关系，五角大楼次日就命令游弋在新加坡的舰队返回菲律宾苏比克湾。

 3月中旬，苏门答腊的形势开始不利于叛军，美国首次承认苏门答腊的情况不妙，但仍表示不会轻易放弃。中情局开始把重心转向支持苏拉威西。

在苏拉威西陆军少校潘多的接应下，中情局特工卡怀特经海路秘密运送了大量武器抵达苏拉威西。叛军获得武器后高调宣称：“准备应对一切来自雅加达的挑战”。

美国中情局吸取了3月12日苏门答腊叛军惨败的教训，注重了在苏拉威西对制空权的争夺。4月初又实施向苏拉威西提供飞机的“哈帕计划”。中情局雇佣部分台湾国民党军队飞行员，通过菲律宾的克拉克基地向苏拉威西运送B-26轰炸机和P-51战斗机。

从4月12日开始，苏拉威西叛乱分子的飞机在中情局的指导下，对印尼政府军的空军基地和一些重要设施进行了轰炸。4月15日，艾森豪威尔还同意美国飞行员以个人身份伪装成自愿者参加印尼的战斗。

4月16日下午，政府军开始进攻叛军总部巴东，叛军见势不妙开始撤退到山区进行游击战。驻扎在巴东的中情局联络人员也跟随撤退。4月17日，政府军收复了巴东。5月初，政府军对巴东叛军进行最后的围剿。叛军在山区的据点武吉丁宜很快也被政府军控制。中央情报局的5人工作小组最终由美国海军潜艇秘密接应，撤出苏门答腊，回到了菲律宾苏比克基地。

印尼政府军在消灭巴东叛军后就放手进攻苏拉威西。由于苏拉威西建立了自己的防空体系，政府军进展缓慢。5月13日，苏拉威西叛军的野牛空战队在中情局雇员的配合下发动代号为“我的祖国”的反击计划。一时间印尼东部空战激烈，政府军与叛军互有损失。

5月15日，叛军在进攻马鲁加首府安汶时误炸了一个集贸市场，造成大量平民伤亡。原来支持叛军的平民开始谴责叛军行为，并对一直在暗中支持的美国政府表示强烈抗议。驻扎在万鸦老的中情局人员也因此受到了美国政府的严厉斥责。

5 月 18 日，一架由美国僱员所驾驶的叛军 B-26 轰炸机遭政府军击落，驾驶波普连同其携带的身份证明文件和任务指令皆遭印尼政府捕获（关于此事生动而曲折的种种，我将在下期文章中详细介绍），为了挽救与印尼的外交关系、避免其负面影响无限扩大，美国终止了对叛军的所有援助。

正当叛军孤立无援，一位意想不到的人物却向他们伸出了援手，这个人就是印尼叛军的二号赞助者——盘踞在台湾的国民党总裁蒋介石。

1958年（民国四十七年）蒋介石（中正）亲笔签名的戎装照。

早自1958 年 2 月份印尼内战爆发之初，台北就在美国中情局中介下成为苏拉威西岛叛军主要的武器供应者。作为 1949 年国共内战失败后，曾一度遭美国抛弃的政治人物，蒋介石此刻对这些反共“革命者”的处境，似乎有着非比寻常的同情。

早在“印尼革命政府”成立以前，蒋介石听说印尼那些叛乱分子是因为坚决反对苏加诺的亲共行为，才宣布脱离中央政府的。不禁暗暗喝彩，大大点赞。他知道这些人早晚要和政府军交火，于是并指示“国防部”派遣台湾王牌飞行员陈文宽，亲自驾驶 PBY 飞机满载步枪和弹药，悄悄飞到中苏门答腊北方的一个小岛杜迈，通过中间人交到叛乱分子手里。

1958 年 2 月，印尼内战爆发之初，台北就在美国中情局中介下成为苏拉威西岛叛军主要的武器供应者。作为1949 年国共内战失败后，曾一度遭美国抛弃的政治人物，蒋介石对印尼反共“革命者”的处境有着非比寻常的同情。

尽管国际上普遍认为，蒋介石在台湾统领的不过是一个没有美国支持就无以为继的政权、其对叛军的支持，之前也被雅加达解读为在美国影响下所为，但此刻面对危在旦夕的“印尼革命军”，一直煽风点火、给枪给炮的老美又想开溜。蒋介石觉得，美国人对这些印尼反共义士实在不够意思！

在老蒋看来，“印尼革命军”的存续与对中共的防堵，两者可说是互为因果的战略布局。他并不打算追随美国的放弃路线，决定继续给与大力支援。

1958年5 月 22 日下午五点半， 蒋介石在士林官邸招待美国海军上将费立德夫妇，在座者有“国防部长”俞大维、“外交部长”叶公超、海军副总司令黎玉玺夫妇，美国大使庄莱德夫妇、协防台湾司令窦亦乐(Austin K. Doyle)中将夫妇。

六点多茶会结束后，宾客散去，蒋介石单独独下庄莱德与之谈话，并由叶公超在场翻译。蒋对庄莱德表示，印尼政府军已占领西里伯斯岛东面的摩罗泰岛，该岛有良好机场，倘若“革命军”不能复取该岛，将难以支持。又说他在 3 月中旬与杜勒斯国务卿谈话时， 曾提议由台湾派遣“自由中国志愿军”给予“革命军”适当援助，阻遏共产党在印尼的扩张。当今局势危急，不容稍缓，他请求庄莱德急电国务卿，重申前议，给予印尼“革命军”有力支援。

老蒋主张，如美方因为与印尼有外交关系不便出面，他非常乐意派遣志愿军单独支援“革命军”。 台北如今正计划派遣空军一大队、及陆战队一团前往参战，行动前他想获悉美方态度。

对于蒋介石的急切态度，庄莱德表示自己对印尼事务不熟悉，或许无权发表什 么意见，不过引用国务卿杜勒斯 3 月来台时所言，指出“印尼革命军”不缺武器与弹药，而是缺乏坚定的作战意志。现今苏门答腊的失守与演变，亦证实国务卿之顾虑并非没有道理，希望蒋出兵前再三思。而且他担忧蒋所提介入方式，恐使其他共产国家同样得到公开介入的借口。

蒋介石则辩称，美方应当知道“革命军”缺乏训练与组织，但如果不给予其援助，则其士气将更加消沈，而失自信，如此一来，印尼政府军势将其全数消灭。倘若事态至此，将为整个“自由亚洲最不幸之事”。

图为1958年，蒋介石（中）在军舰上与国民党将领研究制定帮助美国支持印尼叛军的“南海计划”。

说着蒋取出一地图，指出苏加诺实际上已接受苏俄与中共之援助，图中显示苏俄已假藉捷克之名，将六架伊留申14式飞机(IL-14)经北平、西安、昆明、仰光送至雅加达。另尚有五架飞机，因天候因素，在伊尔库茨克(Irkutsk)待命。说完蒋便将该地图交予庄莱德参考。

最后蒋介石表示，倘若中共军队进入南中国海，则菲律宾、澳洲、台湾安全都将遭受威胁，台北对此极为重视，尤不能坐视印尼陷入共党之手。他已经做好准备，一旦中共介入就会有所行动。

最后庄莱德仍表示，假使“印尼革命军”本身 无斗志，则外国志愿军将失去协助目标。蒋介石则坚持“革命军”亟待外援、尚未完全瓦解。谈话后，“外交部长”叶公超私下向庄莱德表示，自己并不赞成蒋的想法， 早上已花了一小时说服总统放弃对印尼进一步介入，不过蒋仍不愿放弃。

当日给国务卿杜勒斯的报告中，庄莱德指出蒋介石谈话时神情急切，看来不达目的不会罢休。

毕竟结果如何？我们下期再接着说。

本文上期链接，点击即可浏览：

参考文献：

白建才/代保平：《1956-1958年印度尼西亚外岛叛乱与美国的隐蔽行动》

连承晞：《蒋中正对印尼内战的另一个构想——「南海计划」》